馬.拉科西在聯(lián)共（布）中央敖德薩醫(yī)學院的報告（摘錄）：關于匈牙利局勢和匈共活動（1945年6月23日）莫斯科秘密季米特洛夫同志：拉科西同志要在莫斯科停留幾天，于是我們便請他做一個關于匈牙利局勢和匈共活動的報告。拉科西同志愉快地同意了�，F(xiàn)在就請他講話。拉科西同志：同志們，我要談的是關于我國共產黨的情況，我還要談其他的工人組織，然后再介紹其他各黨，談談我們黨的總的情況和黨所面臨的各項任務。45個月以前，我們在一定程度上擁有壟斷地位，因為其他黨都已衰落，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已經根本改變了。現(xiàn)在其他的黨正在活動，有時候還攻擊我們，已經嚴重衰落的資本家也正在組織起來。有些美國人和英國人正在活動，在對那些向來缺乏民主情緒的力量提供幫助。因此我們目前的情況更困難了。至于我們黨的人數(shù)，我們現(xiàn)在幾乎擁有20萬黨員。一個月前，確切地說，是5月20日，黨的人數(shù)稍少一些，有15萬人。 所以，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吸收了5萬新黨員。這是我們工作的部分成績。我們提出恢復被毀壞了的國家的口號，開始在既定計劃的基礎上開展一項運動。工人們非常喜歡這一運動，因此他們再次向我們靠攏。如果這一運動繼續(xù)下去，可以預見，兩個月后黨將擁有30萬黨員。我們認為，這將太多了，因而我們已經在尋找機會阻止這種爆發(fā)式的增長了。但問題沒有這樣簡單，因為新黨員大多數(shù)都是很好的普通工人和農民，如果我們不吸收他們，他們就會被別的黨搶去。另外，還會讓這些人有一種不愉快的感覺，他們會因受到傷害而離開共產黨。所以我們決定用這樣一種阻止的辦法，將臨時黨證換成永久性黨證，指示對那些犯錯誤的人不發(fā)放永久性黨證。此外，黨證只有區(qū)委才能夠發(fā)放，地方組織不能發(fā)放。 這樣，我們嘗試著將偶然混進黨內的黨員清理出去。這是個非常重大的問題，因為黨內有2000左右的老地下黨員和20000左右過去不是參加過社會民主黨便是參加過工會的人，其他的新黨員幾乎從未參加過工會和政黨……我們黨嚴重缺乏干部。我告訴大家，同志們，這個問題到處都存在，甚至在蘇聯(lián)有時候也是存在的。我到那里時，我們黨有15000名黨員，因而他們說，我們今后什么都干不成，因為我們缺少干部。后來5個月的時間我們調給國家、軍隊和警察等部門不少于兩萬名黨員。黨是健全的，它在成長之中，但同時對共產黨員的需求也在增長，而且是些非常重要的崗位，因此在這方面我們有時在進行非常冒險的試驗：派一些人去擔任重要的工作，但不知道他們會如何工作。有時會出現(xiàn)相當嚴重的失誤。例如，在我們的貿易部長人選方面就犯過這樣的失誤，后來我們撤換了他�，F(xiàn)在講講我們在工會中的工作。工會的發(fā)展非常迅速。工會人數(shù)大概已超過50萬，而且我認為，除意大利和法國外，在歐洲大陸，沒有哪個地方有這么多人的工會。 當然，國家還沒有集中管理，意思是說，火車的運行到處都是不確定的，所以有很多各省的工會組織，它們和中央的聯(lián)系非常松散，但那里工會運動畢竟也有很大的發(fā)展。情況是這樣：這些工會組織無一例外全都掌握在社會民主黨手里，而現(xiàn)在紅軍將國家解放出來后，除印刷工人的工會外，共產黨人掌握了全部的工會。所有工會中都有共產黨的書記或者共產黨人占據(jù)多數(shù)。比如，我們全匈牙利工會中央理事會的總書記也是共產黨員�，F(xiàn)在情況變得有有點困難了，因為社會民主黨老的工會領導人回來了，他們是去年被德國人抓起來的。他們回來后發(fā)現(xiàn)面對的完全是新的情況，當然，他們開始為爭取昔日的地位而斗爭，而我們則在奮力維護自己的地位。有幾個地方我們的情況相當嚴重，例如，在金屬工人工會那里，上層工人階層的人數(shù)較多，社會民主黨的活動很厲害，我們不得不更加奮力地保護自己�，F(xiàn)在我們正往那里增派新的工會工人。 工廠委員會是我們新的組織。這些委員會為捍衛(wèi)新局面發(fā)揮著巨大的作用。有協(xié)調這些新的工廠委員會活動的法律。這些委員會具有很大的權限，它們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著工廠。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很大一部分資本家跟德國人一起逃走了，現(xiàn)在他們害怕回到工廠。工人們非常反對把他們叫回工廠，他們說：我們自己在沒有資本家的參與的情況下恢復了工廠，現(xiàn)在沒有資本家也能活。這些工人委員會非常左，不是搞社會化就是搞國有化。我們有時拿他們很難辦，他們不愿相信莫斯科是同意不立即搞社會化的。我們對這些委員會做了很多工作，因為確實是這樣的：如果今后的情況是我們步調一致，那么這些委員會會給我們很大的幫助……民族委員會在最初幾個星期發(fā)揮了很大的作用，當時國家的或城市的行政機構都還沒有成立，現(xiàn)在它們的活動就不那么積極了，因為它們的大部分作用都已經轉交給國家或城市的行政機構了。 不久前，我們曾希望建立一個類似這些民族委員會中央的中心機構，但是后來我們產生了懷疑，因為在政府中連一個真正的政黨的領袖都沒有，而如果在這個總的委員會中我們按照匈牙利人的方式那樣稱呼它有所有各大政黨的領導人，那么這一組織將具有比政府更大的政治份量。季米特洛夫：難道這樣不好嗎？拉科西：聯(lián)盟監(jiān)察委員會的同志們擔心有出現(xiàn)兩個權力中心的危險。所以我們便不再這樣做了。季米特洛夫：功效如何呢？拉科西：大致跟在保加利亞差不多。當時保加利亞就產生過這個問題。那里有6個工作點。我們也仿照他們設立了6個點。我們在這里是在依樣照搬，因為它對于我們也很適宜，我們不怕來自保加利亞的抗議。至于其他的政黨，那么應當說的是，我們在同社會民主黨攜手共進。不僅在布達佩斯有黨中央進行聯(lián)系的委員會，甚至在一些城市的個別地區(qū)和所有的大城市都有進行聯(lián)系的委員會。 中央的工作進行得相對較好。至今未發(fā)生大的沖突，但在各省情況就相當困難了，可以預見，情況還將更困難。這是因為社會民主黨中有大量工人，特別是年輕工人，都轉入共產黨了。小資產階級分子、小官員取代了他們的位置，和老工人們相比，他們對共產黨的態(tài)度是完全不同的。這是第一。第二，原來的領袖們從德國回來了，而且有佩耶爾 這位社會民主黨的老牌領袖。這14個月他們沒有在匈牙利度過，他們沒有看到無產階級內部朝有利于共產黨人方面的轉變，而且他們在一定程度上處于恐懼之中，因為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社會民主黨在工人運動中處于壟斷地位，還沒有發(fā)現(xiàn)有共產主義者；而他們回來后則看到，所有工會都在共產黨人的掌控之中，社會保護組織和其他組織要么掌握在共產黨人手中，要么共產黨人在其中發(fā)揮著決定性的作用。當然，他們不會對此感到高興，并會感到，他們將面臨困難。我們要社會民主黨左翼從原則出發(fā)提出問題。社會民主黨內的主要問題是和共產黨人合作的問題。左翼在進行合作，而右翼反對，當然，他們沒有公開反對，但在每個問題上都感覺得出來。我們建議社會民主黨左翼，要他們從原則上提出如下問題：愿不愿意和共產黨合作共事。他們的情況是這樣的：原來的中央是1941年選舉的，其中多數(shù)是右翼。他們希望擺脫困境，其途徑是給右翼不同的黨員都安排個國家職務。他們在每一個問題上內部都有爭論，因此總的工作都受到損害……其他黨的內部狀況基本上也是這樣。小土地占有者的黨，實質上是富農黨。該黨中也有右翼，他們反對民主力量的民族聯(lián)合，而該黨現(xiàn)在的領袖蒂爾吉屬于左翼，他的妻子對共產黨人有好感，她父親在匈牙利革命后被殺。小土地占有者黨內斗爭很激烈。蒂爾吉的處境非常困難，我們的處境也很困難。如果蒂爾吉在這個或那個問題上同意我們的觀點，那么右派便會攻擊他，說他實質上在執(zhí)行共產黨人的命令。如果我們不進行攻擊，這也很難。 因為那里的情況非常微妙，而在那里有所發(fā)展也是困難重重，因為黨內總是爭吵不休……我們有一個新成立的雇農的政黨。這就是國家農民黨，它差不多就像格羅查 的羅馬尼亞黨。它剛成立不久，但一些農民出身的最著名的作家加入了它，這些人非常有名，在貧苦農民和匈牙利知識分子中有很大的影響，但他們就是沒有任何政治經驗，從來沒有領導過政黨。這完全是一些新人。他們很接近我們……我們的情況是這樣：共產黨的人數(shù)最少，因為我們有嚴格的控制。然后就是這個黨的人數(shù)較少了，幾個委員會都很可靠，而它的影響也在不斷增長。社會民主黨和小土地占有者黨的人數(shù)更多一些，因為他們可以接收每一個人。所以我們可以設想，有6070萬人口袋里揣著黨證，而同樣是這些人，他們有34個黨證，因為他們不知道哪個黨是最貨真價實的。但事實是，這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因為一個人要加入社會民主黨，這是個天天都會遇到的現(xiàn)象，這樣他明天就會成為這個黨的代表，成為一位市長或是一名什么國家官員；既然他們有黨證，他們仍然就和這個黨有聯(lián)系。在這方面我們深受其苦，而同志們也攻擊我們。以法西斯分子問題為例。匈牙利有數(shù)十萬法西斯分子，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工人和雇農，因為戰(zhàn)前的法西斯黨是合法的反對黨。他們成為法西斯黨的黨員或許是因為受騙，或許是因為工廠主和雇主強迫他們成為法西斯黨的黨員。我們至今仍是從原則上看待這些問題的，因而不吸收他們。 我們給他們的建議是：去參加工會吧，在那兒干上6個月到1年，我們看看你們干得怎么樣，然后再到我們這兒來。社會民主黨人沒這么嚴格，他們立刻便吸收了他們。在莫哈奇市，多瑙河港灣（這里的碼頭都掌握在奧地利輪船協(xié)會手里），那里所有的工人都必須是法西斯黨的黨員。有些工人拒絕加入，他們便被開除了，其余的同意加入了，如今他們參加了我們的黨。但是，由于另一些工人反對我們在黨內對他們嚴加控制，我們不得不將他們開除，而社會民主黨立刻便接收了他們。在這些問題上我們至今仍在堅持黨的原則路線。季米特洛夫：原則性路線要堅持到底。拉科西：我們堅持了，其余的人反對堅持。這是我們的一個非常復雜的問題。我們還有一個黨，城市民主主義者黨，它的力量很小，因為城市里德國或非猶太人出身的中產階層很少。所以這個黨發(fā)展得很差。所有這些黨，可以用一個特點來形容，即它們都感到自己仍然是反對黨，它們不明白要為政府、為國家負責，因而經常出錯，按原來的方式辦事，有時做反對派，而有時候卻在蠱惑人心。例如，當我們批評警察（那里有很多共產黨員）不好好工作時，社會民主黨人則開始夸獎警察，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警察不喜歡批評，他們對共產黨人的批評感到不滿。這樣社會民主黨人就充當警察的保護者了。 他們以此給警察工作的改善制造了困難，但他們這種蠱惑人心的做法使得他們可以在警察中獲取某些影響。或者另舉一個例子。如果工人們起來反對嚴重物質困難的話，我們會勸阻他們。社會民主黨人則相反。以前，戰(zhàn)爭期間，他們從不要求舉行罷工，可現(xiàn)在他們卻給工人們建議：罷工兩天，有人會向你們提供食品。由于這種不負責任的態(tài)度，黨內的困難很多，于是我們不得不提醒他們：他們要為政府負責。之后他們在一段時間內表現(xiàn)得還挺好，然而又開始折騰。目前我們在國家政權內的情況怎么樣呢？我們有三位部長，但他們不是有領導權的部長。我國有領導權的部長被認為是內閣總理、國防部長、內務部長和外交部長。這是具有政治意義的部，但它們均不在共產黨人的手里。共產黨員部長都是農業(yè)、貿易和衛(wèi)生保健方面的。在這些部長中有蓋萊同志、納吉同志，當然，他們在各方面比其他人都強。納吉同志發(fā)展得很順利，具有很大的影響，對農業(yè)很懂行。他實質上是唯一一位了解問題的專家，有時候我們這里的一些大地主吃驚地問道，你們共產黨人怎么連馬匹都很在了解呀？這一點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總之，部長們開會常常是這樣：其他黨的大多數(shù)人夸夸其談，然后共產黨開始發(fā)言，闡述看法。接著是一片沉默，然后有人說：只能接受共產黨的建議了。順便說一下，在其他的委員會里也是這種情況，例如在討論關于銀行問題的委員會里。當然，沒有共產黨的提議他們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在共產黨員代表黨組織講出自己意見的時候，嚴重的爭吵便開始了……至于警察，其實他們都在共產黨人的掌控之中。這有很多不好的方面，因為共產黨人中沒有一位職業(yè)警察。 這還是一種需要善于進行審訊的職業(yè)。我們的同志不懂得這一套，他們只是知道抓到人后要一頓狠揍。他們知道的就這一點。有時候很糟糕的情況是，當在逮捕某同志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讓他把黨證掏出來，便打了他4個耳光，然后再向人家道歉。我們非常缺少好的警察，我們想方設法在做這方面的事情，因為反動勢力在集中自己的全部精力對共產黨人進行污蔑和攻擊。他們說，警察之所以很壞，是因為那里有共產黨人，現(xiàn)在我們將往那里派一些優(yōu)秀人員。 內閣總理則要求將共產黨人趕出去，派另外一些去接替。我對他們說，如果我們往那里派一些優(yōu)秀的人，警察局的工作將會很好，會抓捕許多反動分子，這樣還是會有人對它不滿意的。這是一個很復雜的問題，也是黨的一個弱點。如果我們一兩個月后還不能處理好，那么我們就得后退一步，將不特別重要的位置讓出來，把注意力集中在真正重要的地方，例如內務部干部局上，那兒有優(yōu)秀的同志，但我們能做這個工作的人太少了。我們開辦了警察學校。而另外一方面，事情發(fā)展得很好，人民警察真正開始工作了，這里的意思是說，在共產黨人的大會上，對政治問題進行研究的警察也能夠發(fā)表意見了。他們很受歡迎，因為這些警察都來自工廠，大家都知道他們的名字�？傊�，現(xiàn)在的新警察確實是人民警察，而不是反對人民的工具。不僅在布達佩斯是這種情況，在各省也是這種情況。資產階級在攻擊警察，但在警察局里卻有工人和貧窮的鄉(xiāng)下農民。這是一種非常有趣和健康的現(xiàn)象。季米特洛夫：不要在那里放棄自己的陣地。拉科西：在這方面不只資產階級政黨在向我們施加壓力。我們不愿意退讓。我們經常說，這是新的民主秩序的最初代表，他們給了我們安全感，你們當時也對共產黨表示非常感激，如今你們的感覺稍好一些了，就已經忘記了曾經感激過這些人的日子。一句話，我們不會退讓，不僅如此，在軍隊和警察中不能人數(shù)均等：25％的共產黨人，25％其他黨派的人，因為那樣將不是警察，而是群眾集會了。因此我們當然會維護自己的地位。 我們現(xiàn)在是這樣做的：堅守重要崗位，不向其他黨派讓出重要職位，不過，當然嘍，斗爭如今還在繼續(xù)……現(xiàn)在為新的軍隊的斗爭正在開始。部長是一位原來的將軍，他當然寧愿用舊軍官，而我們要求用民主派人士。因而我們沒有忘記軍隊，不僅如此，我們知道有一種趨勢：要利用軍隊來反對警察。這對我們是非常清楚的……在知識分子方面，我們還沒有取得顯著的成績。我們盡了一切努力，但知識分子和反動勢力聯(lián)系如此之緊，很難使他們改弦易張。我們把30位最著名的院士和學者召集到了我這里，與他們進行了會談，不做記錄。的確，他們坦誠地說，他們是親英的，不喜歡在紅軍和共產黨那里。后來他們非常滿意，跟我們相處得很和諧。他們中只有一位著名歷史學家謝克非說：這絲毫不意味著他們沒有骨氣，而且去年他們當著薩洛希 的面就是這樣說的，兩年前跟卡拉伊也是這么說的。不管怎樣，我們在對他們做工作，在對他們提供物質保障，在嘗試著吸引他們。我們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他們都知道而且說，只有共產黨才能夠在當前的局勢下幫上忙，但是他們中還沒有人堅決和民主制度站在一起。我們的困難。正如你們所知道的，我們的敵人或者同盟者公開對我們說，共產黨有三大困難。一是左派共產黨人，農村的專政者和那些在警察局工作、以共產黨的名義干了蠢事的人；二是紅軍的極端冒進行為。凡是紅軍干過的事，人們都記到共產黨的賬上。他們說，紅軍是要離開的，而共產黨卻會留在這里。因而他們抓住這一點大搞投機活動。三是食品方面的困難……我們打算提出關于煤礦和油田國有化的問題。工人們要求這樣做，而且實際上各黨至少在口頭上，都同意這一點。有人特別是右翼政黨常常向我提及關于選舉的事，他們要求秋季選舉。當然，我們早晚都要選舉�，F(xiàn)在我們已經準備了新的選舉法，它剝奪了所有臭名昭著的反動分子、舊政府成員等人的選舉權。最初出現(xiàn)過激進的建議，要求排除原法西斯黨的一切成員，但是這意味著要排除數(shù)十萬工人與農民。十天前我們看了在布達佩斯拘留的法西斯分子的統(tǒng)計資料，我們了解的情況是：有將近3000名被拘留的法西斯分子。其中78％是工業(yè)工人。因此我立刻指示放人，哪怕放出被拘留的工人的一半，但這對那些沒有工作的人來說，情況則更加嚴峻了。還有一個難題。 我國喪失了大約50萬到60萬的成年男子，這占整個成年男子人數(shù)的1215％，占有工作能力的成年男子人數(shù)的30％左右。在喪失的這些成年男子中有30多萬人被俘了，此外還有數(shù)萬人被關在不同的集中營內，還有在戰(zhàn)斗中逃跑的和死掉了的。當軍工廠不再為戰(zhàn)爭開工時，本預料會出現(xiàn)失業(yè)現(xiàn)象，但結果卻出現(xiàn)了工人短缺的情況 ，這會嚴重阻礙恢復工作。因而我們嘗試著去赦免那些原來參加法西斯黨的工人們，但對真正的法西斯分子加大了懲處。我們反對那些要求取消一切前法西斯分子的選舉權的激進分子，因為他們的要求對反動分子們有利……我們的困難不少，但我們的黨是健全的，而且它擁有最優(yōu)秀、最積極的工業(yè)工人階層和農村的忠誠階層。我們堅信，在總體上，我們的黨的工作不亞于我們鄰國的各黨，特別是，如果我們從我們新鄰居，從蘇聯(lián)能繼續(xù)得到寶貴的援助的話。季米特洛夫：為什么不對法西斯分子組織人民法庭呢？拉科西：我們絞死了60名左右的法西斯分子，但他們都是小人物，因為真正的領袖人物都逃到西方了，落到了紅軍、英國人和美國人的手里。我們已經開始對法西斯分子進行缺席審判，并要求絞死他們。季米特洛夫：有人民法庭嗎？拉科西：有人民法庭。人民法庭已經對法西斯分子進行了審判，但他們當中沒有一人是法西斯的部長。季米特洛夫：你們那里連一起政治訴訟也沒有進行。拉科西：法西斯頭目們都跑了。我們沒有抓到任何一名法西斯的部長，任何一名法西斯的國務大臣。我們至今未能搞一次政治訴訟，這非常糟糕。抓到過這樣的人，如集中營的總管，上校軍官或監(jiān)獄長，總之，都是小的執(zhí)行者，真正的大人物我們手里沒有。我們在報紙上看到，說他們都在紅軍手里。 我們請求將他們交給我們，我們發(fā)去了專門的外交照會，但是沒有回音。最重要的法西斯分子落到英國人和美國人的手里，但美國人和英國人不急于將他們交給我們。季米特洛夫：英國人和美國人不急于交人，這可以理解，但你們的報刊和發(fā)言沒有把這個問題提到日程上來，這就令人不好理解了。拉科西：我的每一次講話都會談到這個問題，共產黨也就這一問題在報刊上發(fā)表了許多文章。如果我們手里有幾個法西斯的領袖人物，我們會進行訴訟的，現(xiàn)在令我們非常傷腦筋的是，事實上，我們手上只有些不重要的法西斯分子，對他們的訴訟不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真正的領袖人物卻逃跑了。當我看到保加利亞抓到了所有的部長后，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我說，多么幸運的國家啊。 而我們這里，人全跑了。沒有人，怎么審判啊。我們希望將這些法西斯頭面人物交給我們，那樣我們就會進行訴訟。的確非常需要這么做，因為人民會慢慢遺忘的，他們實際上已經在遺忘了。季米特洛夫：這些人你們都知道，對于這些背叛者，全體匈牙利人民都知道，為什么你們不抓捕20個人，起草起訴書并予以公布，刊登國家公訴人的發(fā)言等等，最后寫信請求蘇聯(lián)政府、英國政府、美國政府將匈牙利人民的這些叛徒交給我們，讓匈牙利的人民法庭予以審判。拉科西：現(xiàn)在會這樣做的。季米特洛夫：人民因他們遭受了苦難，要對他們進行審判。如果他們不交出來，那就缺席審判。拉科西：這事已經在做了。5月9日后匈牙利的法西斯分子們一個個都被藏匿在不同的地方。馬上就要起訴他們，我們也會去向盟友請求，請他們把這些人交給我們。匈牙利報紙已經報道了這件事。所以我們一定會這樣做。我們有一個唯一的一位少將副官霍爾蒂，我們通過這個少將，試圖舉辦一次真正的大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