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衡》是東漢思想家王充的傳世名著。衡在漢語中指的是秤桿，泛指秤。王充曾說：故《論衡》者，所以銓輕重之言，立真?zhèn)沃�平。a哲學與歷史學猶如天平之兩端，在這兩端之間如何尋找一個平衡點，正是把這本書名為《哲史論衡》的初衷。

本書的主題屬于學科比較研究。哲學和歷史學是相互獨立的兩個一級學科，在社會建制、學術研究規(guī)范以及意見表達機制等方面都存在著明顯差異，我們在充分重視和尊重這種學科差異的基礎上，側重于研究和闡述兩個學科之間的內(nèi)在統(tǒng)一性，希望在哲學內(nèi)部確立歷史的地位，在歷史學內(nèi)部發(fā)掘哲學的意義。

本書的主題屬于歷史哲學研究。哲學和歷史學的關系問題是歷史哲學研究的一個重要問題，對于二者之間的區(qū)別和聯(lián)系的論述是歷史哲學研究的題中應有之義。本著作借鑒維柯、赫爾德、德羅伊森、蘭克、黑格爾、克羅齊、狄爾泰、李凱爾特、柯林武德乃至于懷特、安克斯米特等人的觀點，對哲學和歷史學之間的互補、交叉和融合的觀點和趨勢進行研究。

本書堅持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理論、觀點和方法進行分析。馬克思主義既是作為世界觀和方法論的哲學，又是具有宏觀史觀和歷史分析的歷史科學。馬克思對于歷史本質的分析、對于歷史科學的闡述、對于歷史的起點就是邏輯的起點的論述、關于歷史規(guī)律和主體活動相統(tǒng)一的觀點以及階級分析方法等方面都對哲學與歷史學的關系研究具有指導作用。

在一個人求學和研究過程中，學科選擇和學科屬性的比較一直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也是我一直保持濃厚研究興趣的問題。中學時代我們就熟知兩句話，一句是學好數(shù)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另一句就是文史哲不分家。這可能是我們接觸學科分類的最早的兩句俗語。俗語所說不一定準確。例如第一句，如果只是學好數(shù)理化，沒有必要的人文社會科學素養(yǎng)，那么在理解世界和社會交往過程中將會遇到很大的障礙。隨著社會的發(fā)展，人文社會科學的重要性日益凸顯。我們也經(jīng)常說文史哲不分家，但是對于文史哲為什么不分家卻缺少必要的闡釋，目前從各自領域出發(fā)論述各自學科屬性的成果并不鮮見，但是專題研究文史哲特別是哲學與歷史學之間的關系的著作尚屬鳳毛麟角。

我在大學本科期間學習的是思想政治教育專業(yè)，大學四年所學習的科目比較龐雜，既有馬克思主義理論，又有哲學、政治學、教育學、國際關系等方面的課程，最后兩年還集中學習了包括刑法、民法、法理學在內(nèi)的

法學各科的知識。思想政治教育專業(yè)就像是一個大籮筐一樣，所學課程跨越了若干個學科門類和若干個一級學科。因此，本科專業(yè)的學科歸屬一直是令我困惑的問題。后來，隨著馬克思主義理論一級學科及其所屬思想政

治教育二級學科的設置，這個問題逐步得以化解。思想政治教育專業(yè)的性質不能以其他任何學科來加以界定，它就是它自身。由于思想政治教育問題的綜合性決定了思想政治教育專業(yè)具有綜合學科的性質，它是綜合運用各學科的知識，以解決受教育者現(xiàn)實生活和頭腦中存在的思想政治問題為己任的學科，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課程。本科期間一直令我困惑的問題隨著理論和實踐的發(fā)展在一定程度上得以化解，但是學科分類與學科比較的問題卻勾起我濃厚的興趣。

碩士期間，我的專業(yè)是馬克思主義哲學，師從崔緒治教授，研究方向是管理哲學。管理哲學是在我國興起于 20 世紀 80 年代的一門交叉學科，崔老師提倡對于管理哲學的美學式的建設，力圖使管理哲學自立門戶、獨樹一幟。他認為管理哲學主要研究管理的本質、管理的地位和作用、對管理理論發(fā)展的哲學思考、管理與生產(chǎn)力、管理與生產(chǎn)關系、管理與人的本質、管理與社會歷史發(fā)展、管理的辯證法等問題 。他是國內(nèi)最早研究管理哲學的學者之一，對管理哲學的學科建設作出了卓越的貢獻。

一般來說，任何一個學科最高層次的問題都具有哲學性質，正像維也納學派的創(chuàng)始人石里克所言：解釋向前推進的過程最終進入的最一般的領域，就是哲學領域、認識論領域。每一個學科都有自己的研究對象，它們致力于解釋這個對象是什么、如何存在以及如何解決圍繞這個對象出現(xiàn)的相關問題。但是這些學科所涉及的終極的最基本概念，例如心理學中的意識、數(shù)學中的公理和數(shù)、物理學中的時間空間、管理學中的人性等，都需

要從哲學角度加以思考和解決。管理哲學就是解決管理學領域存在的哲學問題。在攻讀碩士學位期間，管理哲學的建設模式、管理學與哲學這兩個學科的學科屬性和交叉領域等方面的問題一直縈繞于心，學科分類與學科比較的問題再次出現(xiàn)于我的求學歷程之中。

在高校任教的最初四年，教學和各種事務性工作占據(jù)了大量時間和精力，事務性工作越多，越是感覺到茫然，沒有一個清晰的方向。在北京師范大學攻讀博士學位期間，新的學術空間展現(xiàn)在我的面前，濃厚的理論興趣一直伴隨著我。我的博士生導師楊耕教授倡導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實踐唯物主義的理解方式，主張重讀馬克思，重建唯物主義歷史觀，追尋哲學的本性與位置，這些觀點在國內(nèi)學術界產(chǎn)生了廣泛而深刻的影響。

博士期間，我的研究方向是唯物史觀與社會發(fā)展。唯物史觀是由馬克思首先提出并加以系統(tǒng)論證的歷史科學，具有鮮明的歷史哲學性質。在博士論文選題過程中，幾經(jīng)周折，最初擬定的若干提綱都被導師否定。經(jīng)過前后三次商討，最終在歷史哲學領域選定歷史認識的真實性問題作為研究主題。我的博士論文有專門一節(jié)論述哲學與歷史學進行歷史解釋的差異和互補。這個問題非常復雜，用一節(jié)的篇幅只能說個大概。在后續(xù)的研究過程中，這一節(jié)的內(nèi)容最終擴展為我在博士論文之后所從事的最主要的研究課題，這一課題于 2013 年獲得國家社會科學基金立項，課題名稱是哲學理論的歷史感與歷史敘述的哲學性：哲學與歷史學的關系研究。從時間方面來看，2006 年持續(xù)至今的，我歷時十六年思考的一個重大問題就是哲學與歷史學這兩個學科之間的關系問題。哲學本身是一種空的思維形式，必須借助其他學科來擴展自己的研究內(nèi)容。這正是一系列哲學性質的交叉學科出現(xiàn)的重要原因之一，也是促使我開展歷史哲學相關研究的原因之一。

不管是哲學家還是歷史學家在界定自身研究領域的學科性質時，大多會在對比三個學科（哲學、歷史和藝術）的基礎上加以說明，哲學側重于說明事物的普遍性和一般性，歷史側重于說明事物的個別性和特殊性，藝術則是底布上的藍花，追求一種修辭的效果。哲學與歷史學代表著人文社會科學研究的兩種不同的趨向，深入研究哲學與歷史學的關系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學術界除了關注哲學與歷史學的區(qū)別之外，還闡述了二者之間的聯(lián)系。恩格斯在評價黑格爾時曾經(jīng)指出他的思維方式以巨大的歷史感作基礎，他的著作貫穿著宏偉的歷史觀，到處是歷史地、在同歷史的一定的聯(lián)系中來處理材料的；在歷史哲學研究領域中，柯林武德提出一切歷史都是思想史的界定，同時，當代的史學也出現(xiàn)了概念史研究，史學研究的哲學性質進一步凸顯。哲學的生命力在于解釋和統(tǒng)攝人類歷史的深度，歷史學研究側重于揭示人類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的異質性和同質性。哲學理論的歷史感揭示了哲學靠近歷史的方式，歷史敘述的哲學性則揭示了歷史學靠近哲學的特點，本書將以此為線索研究和闡述哲學與歷史學這兩個學科之間的關系。

從學科發(fā)展整體情況來看，面對學科知識的無限性與個人研究能力的有限性這一矛盾關系，研究者有限的時間和精力不可能全面地研究所有可能出現(xiàn)的問題，于是按照研究領域和研究對象的不同劃分學科就成為必然的趨勢。隨著各門學科的深入發(fā)展，它們各自建立了復雜、自洽、相互獨立的術語體系和學科規(guī)范。不同學科的學者如果要想實現(xiàn)跨學科研究，就會遭遇一堵無形的高墻，翻越這堵高墻需要長期的學術積累。哲學和歷史學是既有區(qū)別又相互聯(lián)系緊密的兩個學科，正是因為這兩個學科這種緊密且緊張的關系，哲學家和歷史學家往往相互攻訐。哲學家認為歷史學僅僅關注事實和例證，沒有從普遍性的角度進行言說；歷史學家則認為哲學家把自己先天的概念或者幻想放在歷史之中，他們的言論缺乏證據(jù)和事實的支撐。對于整個學科發(fā)展現(xiàn)狀以及哲學家與歷史學家之間分歧的相關論述是本書第一章所要解決的主要問題。

哲學家是仰望星辰的人，在他抬頭看天的時候很可能會被腳下的石頭絆倒。他們關注一個無限遙遠的點，這個點如此令人神往但又是那樣地飄忽不定。哲學研究是一片無人之域，正像羅素所說的那樣，它是運用理性的方法對那些至今沒有確切答案的問題開展研究。哲學作品一般不包含以數(shù)學符號或者圖表表示的公理或者定理，不關注具體的人物及其參與其中的歷史事件，不以時間空間為主線展開論述，不具有類似于小說或者故事的情節(jié)結構。哲學憑借概念試圖從普遍性和整體性的角度把握世界。歷史學是與哲學存在明顯差異的學科，時間在歷史學中具有本質的重要性，沒有時間就沒有歷史學；歷史學離不開事實，它是建立在歷史事實基礎上的一門學科，它需要在研究文獻檔案、遺址遺跡遺物的基礎上達到真實再現(xiàn)的目的。在一定意義上來說，哲學講究邏輯，歷史學注重事實，二者在學科性質上存在區(qū)別。本書的第二章和第三章分別對哲學和歷史學的學科性質和基本特征進行了說明。

在分別界定哲學與歷史學的學科性質和基本特征之后，我們需要進一步說明它們之間相互聯(lián)系、相互合作的關系。哲學不是科幻小說，不是憑空的虛構，它需要在歷史的基礎上進行構建，哲學需要具有歷史感。就歷史在哲學研究中的地位和作用而言，主要包括下列方面：歷史是哲學研究的邏輯起點；歷史是哲學研究的材料之源與論證之基；歷史是哲學看待事物的基本方式；哲學的主要研究對象是人和人類社會，而歷史是人和人類社會的存在方式和根本特征；為歷史服務是哲學研究的目標。歷史學不能僅僅停留在具體人物和具體事件的研究上，它需要通過對這些具體人物和

事件的研究得出具有普遍性和一般性的結論，否則歷史研究只能是茶余飯后的談資，而不可能對現(xiàn)在人們的思想和生活具有借鑒和指導的作用。歷史敘述具有哲學性，這種哲學性在歷史研究中的具體體現(xiàn)包括：歷史學要構建超越偶然的普遍史以及超越局部的全球史；歷史學需要借助哲學系統(tǒng)總結歷史研究方法；歷史觀對于歷史學家至關重要，在歷史研究過程中發(fā)揮著理論框架和宏觀指導的作用，歷史觀具有哲學性質；歷史評價會受到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意識形態(tài)本身是一個哲學概念，也是哲學的重要研究對象。本書第四章和第五章分別說明了歷史在哲學研究中的作用和哲學在歷史研究中的作用。

哲學與歷史學存在對立統(tǒng)一的關系是我們這項研究得出的結論。哲學與歷史學相統(tǒng)一的理論基礎是邏輯與歷史相統(tǒng)一。神學歷史觀、客觀的或者主觀的唯心主義歷史觀、唯物史觀都在尋求邏輯與歷史的統(tǒng)一。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思想是在實踐的基礎上實現(xiàn)二者的統(tǒng)一，邏輯和歷史生成的基礎都離不開實踐。歷史是人類實踐的產(chǎn)物，在歷史實踐過程中，人們遵照邏輯開展自身的活動；邏輯是實踐過程的總結，而實踐過程本身呈現(xiàn)出歷史性。黑格爾站在邏輯的基礎上主張歷史與邏輯相統(tǒng)一，馬克思翻轉了黑格爾那里頭腦倒置的理論，站在歷史的基礎上主張邏輯與歷史相統(tǒng)一，也就是說邏輯是對于歷史過程的總結同時反作用于歷史過程的東西。由此，在認識領域和實踐領域同時存在邏輯與歷史相統(tǒng)一的關系。

哲學研究的是邏輯，歷史學研究的是歷史（過去），邏輯與歷史學相統(tǒng)一構成哲學與歷史學相統(tǒng)一的理論基礎。對于這一理論基礎的論述是本書第六章的任務。在明確了哲學與歷史學相統(tǒng)一的理論基礎之后，本書第七章進一步論述了二者相統(tǒng)一的模式，主要有三種：首先是作為兩個獨立學科相互需要的互補關系；其次是受到哲學與歷史學共同影響的交叉領域，例如歷史哲學、史學理論、史學史等；最后是作為一種理想形態(tài)的融合關系，哲學就是歷史學，歷史學就是哲學。

本書的最后部分是六篇附錄，這六篇附錄由我早期發(fā)表的、與本書研究主題密切相關的六篇論文構成。第一篇論文梳理了國內(nèi)跨世紀（1989 至2006 年間）的馬克思主義歷史認識論的研究狀況，第二篇論述了當代西方歷史哲學的主要趨向。這兩篇論文可以有效增強我們所研究課題的文獻基礎和理論依據(jù)。第三篇論文論述了馬克思對于歷史在哲學研究中的作用的看法，這篇文章發(fā)表于 2012 年，本書第四章的主要結構就是對這篇文章的借鑒，其基本內(nèi)容也是在進一步充實這篇文章內(nèi)容的基礎上形成的。第四篇論文研究的主要問題是什么是歷史學，從五個維度對之進行了解釋和說明，本書第三章可以看到這篇文章的影響，同時這篇論文也可以比較集中地說明歷史學的含義，是對第三章內(nèi)容的補充。第五篇論文發(fā)表于《哲學研究》，可以視為本書全部章節(jié)內(nèi)容的濃縮版，比較簡潔地說明了哲學與歷史學的關系。第六篇論文解決的是歷史認識論領域存在的一個微觀問題，即作者、讀者與文本之間的關系問題，這一課題有助于我們從微觀視角理解哲學和歷史學的研究方式、敘述方式以及閱讀方式。

我們研究哲學與歷史學關系問題的主要思路包括下述三個方面：

（1）基本概念的界定，尤其是哲學和歷史學概念的界定。哲學和歷史學研究的具體內(nèi)容龐雜，由此帶來哲學和歷史學概念界定的復雜性。問題雖然復雜，但并不是沒有辦法加以界定。我們將主要在馬克思哲學以及作為馬克思哲學直接理論來源的德國古典哲學的范圍內(nèi)思考這個問題的解決。馬克思對于哲學是什么以及歷史是什么的問題都有區(qū)別于先哲的答案，我們將對馬克思的觀點進行系統(tǒng)的總結。

（2）從維柯奠定的、經(jīng)過黑格爾和馬克思一直發(fā)展到后現(xiàn)代的歷史哲學傳統(tǒng)中總結和闡述哲學與歷史學的關系。從哲學與歷史學的關系來看，哲學研究有兩種基本傾向，一種是脫離現(xiàn)實的歷史發(fā)展，在觀念和邏輯的基礎上開展相關研究的趨向；另一種是以人類現(xiàn)實的歷史發(fā)展為基礎，由現(xiàn)實上升為理論的研究趨向。歷史學研究也有兩種基本傾向，一種是注重事實的發(fā)掘和整理，脫離哲學，強調(diào)歷史事件的偶然性和一次性的趨向；另一種是注重理論模型的建立，靠近哲學，強調(diào)歷史發(fā)展的必然性和規(guī)律性的趨向。

（3）綜合應用古今中外的歷史哲學思想對哲學與歷史學相統(tǒng)一的理論

基礎和理論模式進行總結和闡述。哲學與歷史學的統(tǒng)一實質上是邏輯與歷史的統(tǒng)一。對于邏輯和歷史相統(tǒng)一的原則，黑格爾、馬克思和列寧以及國內(nèi)外的許多學者都曾經(jīng)有過相關的論述，我們將在綜述的基礎上深入發(fā)掘邏輯和歷史相統(tǒng)一原則的內(nèi)涵，并在此基礎上進一步闡述哲學與歷史學相統(tǒng)一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在確定理論基礎之后，我們將進一步探究哲學與歷史學相統(tǒng)一的理論模式，它們之間相統(tǒng)一的三種基本模式分別是哲學與歷史學的互補、交叉和融合。

專題開展哲學與歷史學兩個學科之間的關系研究，其理論意義和實踐價值主要體現(xiàn)在下述三個方面：

（1）有利于在馬克思主義哲學理論框架內(nèi)推動關于哲學與歷史學的關系的研究。馬克思在大學期間主要關注的是哲學和歷史 ；他和恩格斯曾經(jīng)在《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中認為唯一的科學是歷史科學；在《哲學的貧困》中他明確反對與觀念順序相一致的歷史，倡導建立與時間次序相一致的歷史；在出版了《資本論·第一卷》之后，馬克思又把主要精力轉向人類學和歷史學的研究 。馬克思在其學術思想發(fā)展過程中始終堅持把自己的哲學理論建立在歷史事實基礎之上。哲學與歷史相結合是研究人及人類社會的基本途徑，這本著作將沿著馬克思提示的這一基本思路開展相關研究。

（2）有利于把以往零碎分散的觀點加以系統(tǒng)地總結和提升，推進人們對于哲學和歷史學關系的認識。理論家們關于哲學和歷史學關系的論述散見于各種各類著作之中，有的從歷史學出發(fā)論述歷史學的哲學性，有的從哲學出發(fā)論述哲學的歷史之維，專門以哲學和歷史學的關系為主題的理論著作必將推進這種關系的研究。

（3）有利于突破哲學與歷史學相互獨立、各自發(fā)展的學科格局，建立以人及人類社會研究為共同主題的交流互動。哲學研究者普遍地感到需要深入了解人和人類的歷史，歷史學研究者也在研究過程中強調(diào)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上升到哲學理論的高度。但是在研究實踐中，哲學和歷史學建立起了一套各自獨立的學科研究隊伍和學術話語體系，突破這種格局需要相關理論研究作為基礎。

張云飛

2022 年 9 月 1 日